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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走,難道還留在霍家給他當一輩子的媳婦?
慕綰綰好笑的看著他。
她是有點喜歡他了,所以不想弄死他也不想玩死他了。
但情情愛愛,家長裏短,她誌不在此。
“我說真的,我們就到這吧,明日一早我們就回去離婚,隻當從未遇見,各過各的人生,讓生活迴歸正軌。”
“不要。”霍寧遠閉眼拒絕。
“你別逼我打你!”慕綰綰一把揪住他的耳朵。
霍寧遠被扯痛,卻也隻是皺了皺眉頭,突然說道。
“夜歌,我不會折斷你翅膀,如果你真的想回去繼續做殺手,我可以等你,節日假,年假,你都可以回來看看我。”
“或者我有時間,我也可以去看看你。”
他睜開眼。
“我喜歡你,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,願意和你做候鳥夫妻,所以,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?”
此時此刻,霍寧遠放棄權謀,放棄算計,唯有一片赤城。
“就給我一個月的時間,以婚禮當天爲限,如果到那時,你還想和我恩怨兩清,我認。如果你但凡改變主意,我守你半輩子,等你到退役那天,我也認。”
“而且在此之前,我一定掃清霍家所有障礙,絕不讓這些家長裏短的事,煩到你半分。”
淩晨,萬籟俱寂。
慕綰綰趴在霍寧遠肩頭,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顆顆褪色。
她眨了眨眼,便聽到霍寧遠繼續說。
“而且,你總要給家裏一個交代的,他們那麼關心你,怎麼捨得看著你孤身一人過一輩子,與其被提著耳朵念,我也是個不錯的擋箭牌,不是嗎?”
霍寧遠把能想到的理由都說儘了。
卻聽不到慕綰綰的迴音。
他雙眼閉得死緊。
隻等著她的拒絕,在他心口插上重重一刀。
“霍寧遠。”慕綰綰突然拍了拍他緊繃的肩,在他耳邊低聲道:“你看,天亮了。”
霍寧遠抬眸望去,果然看到天邊展露出一絲晨光,逐漸逼退夜幕。
星光漸弱,一如他心頭的希望,也在漸漸熄滅。
卻在下一秒。
因慕綰綰的一句話,驟然亮成璀璨星河。
她說。
“天亮了,那就試試吧。”
她盤算過了。
與其就這樣走,心裏難免結個疙瘩,更難保不會有後續的意難平什麼的,其實留下來相處一個月也好。
到時候如果覺得不合適。
那她也真的可以走得無牽無掛了。
如果可以。
其實霍寧遠的方案也不是不行。
總之,孕肚現在兩個多月,還冇什麼變化,再藏一個月留給她做決定,也不難。
慕綰綰雙手捏住他的耳朵。
“說好了,隻給你一個月。”
“好。”霍寧遠回神,喉結滑動,重重點頭。
他雙手一錯,突然將慕綰綰從後背繞到身前改爲公主抱。
垂眸,他笑了,眉眼飛揚。
“回去睡覺。”
“我不跟你一起睡。”慕綰綰神情陡然戒備。
“知道。”
霍寧遠將她豎起來抱。
突然湊到她耳邊。
“其實這一個月,你要想試試我,也冇關係。”
“嗯……”他沉聲斟酌:“那次,我被下了藥,也不知道個輕重,你感受肯定不好,下次有機會,我好好伺候你。”
“你滾!”慕綰綰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,掙紮著從他懷裏往下跳。
“離婚!明天就離婚!”
卻被霍寧遠死死抱住。
“不離,死都不離!”
霍寧遠抱著她就往酒店跑,將她放在客房門口的那一刻,突然將她壓在牆上,勾起她一綹頭髮在她耳邊低聲。
“我是說認真的,你我這個年紀,怎麼會不需要。”
“如果你有需要,隨時來找我,就當……找了個隻爲你服務的男模。”
霍寧遠扯了扯領口鈕釦,笑意輕輕淺淺,低頭愈發湊近她耳邊。
“睡我,不需要負責。”
“你死啊!”慕綰綰揪住他的頭髮抬腳就頂。
“你又來!”霍寧遠急忙閃身躲開,結果頭髮被慕綰綰扯在手裏,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。
“我說認真的!”
“我踹你也是認真的!”
慕綰綰甩開他的頭,凶神惡煞的撇了撇嘴,進屋,關門!
霍寧遠站在門口挑了挑眉,突然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口。
如果男人能生孩子就好了。
那他肯定使勁渾身解數把她騙到牀上,給她生個孩子。
這樣就算將來有一天她玩瘋了,不想他了,看在孩子的麵子上,是不是也會回來看看他?
可惜,他不能生。
也不敢連哄帶騙的把慕綰綰騙到牀上讓她生。
不然以慕綰綰的脾氣。
她要是意外懷孕。
那他估計也離死不遠了。
好愁。
好怕留不住人。
怕她一個月後還是會毅然決然的走。
也怕她哪怕答應做候鳥夫妻,也會玩瘋了忘了回來看看他。
霍寧遠抿抿嘴,安慰自己這樣的局麵已經很好了,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一旁的客房。
兩人回來的晚。
還要處理後續的事。
慕綰綰叫鍾覃回來,安排肖野銷燬路上監控,並散佈訊息就說她慕家千金身邊一直僱有夜鶯的人在保護,免得馬甲暴露影響到慕家。
霍寧遠這邊也一樣,他安排鄭衝仔仔細細盤查從酒店到他們逃跑路上的所有監控,但凡拍到他和慕綰綰身影的,全部銷燬。
做完這些,他又在每個營每個連的聊天羣裏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,給他們製造一波驚恐的氣氛,才洗漱睡覺。
兩人一覺睡到天色擦黑。
慕綰綰被外麵的煙花爆竹聲驚醒,迷迷糊糊爬起來伸著懶腰去看。
結果剛走到陽台,就聽到旁邊陽台傳來霍寧遠的聲音。
“綰綰。”他抓著門框笑著探出半個身子,少年氣十足。
“今天情人節,我們出去玩吧。”
就當他們第一次正式約會。
“情人節嗎?”慕綰綰揉揉眼睛問霍寧遠。
“去哪?”
“遊樂園?”霍寧遠不確定的問。
他冇和女孩子約過會,也不知道具體該去哪,有些緊張的看著慕綰綰。
“好。”慕綰綰卻很爽快的答應了。
“等我換衣服。”
半小時後,來叫兩人喫飯的鄭沖和鍾覃在走廊裏不期而遇,又同時看向兩間相鄰的客房門口掛著同樣的“無人,打掃”的牌子,都沉默了。
鄭衝:“我家少爺跑了,應該是去過情人節了。”有可能是被挾持的。
鍾覃:“我的搭檔也跑了,應該是和你家少爺去過情人節了。”這節日很刑的樣子。
片刻,兩人對視。
鄭衝:“那我們……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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